
把人生全部奉献给公司的钟录。日夜想着公司,下班后频繁的聚餐伴随着过量饮酒,妻子和女儿都离开了他。他真心忠于自己长期服务的公司国宝烧酒。没错,钟录是代表我们父辈们辛勤工作时间和努力的人物。柳海真凭借其特有的人情味,将钟录的努力和真心细致地传达给观众。他在《烧酒战争》中与李帝勋一起,鲜明地展现了对工作和成功的老一代与新一代的价值观对立。钟录的价值观在当今的视角下可能显得有些过时,但柳海真的老练演技足以说服观众。我们见面聊了聊作品和角色的故事。

在这部作品中,您通过钟录这个角色展现了人性的一面。您是如何表达唤起人文主义的情感的呢?
我一直认为,展现人性的一面比刻意表达更重要。也就是说,台词是写好的,如何不让其显得尴尬才是关键。所有作品都是这样的。
您至今已经扮演了许多角色,初次构建角色时您是如何进行的呢?
正如我刚才所说,每次做作品时,我都会思考“我该如何不让自己显得尴尬”。这对我来说是最大的课题。例如在《猫头鹰》中,观众会看到我以前未曾展现过的一面。所以我担心当我出现时会不会突然笑出来。大家都知道那个形象。因此我当时提议,原本我第一次出现时是突然出现的。但我认为这样可能会有副作用,所以让镜头慢慢推进。这样观众看到前面有个王一样的人,靠近一看是柳海真。要是我一出现就说“你这个小子!”那就会显得很尴尬。
所以我认为观众也应该有“那个人这次要演王”的心理准备。无论是什么作品,我都会尽量在开头留出这样的时间。从某种意义上说,这是一种观众与我之间的信号。看不见的信号。这次我也没有从一开始就想“我应该展现这样的色彩”。这个角色(钟录)是把自己的价值观放在公司上,像是公司就是他的一切的人。这样的框架是固定的,让观众在认可的同时观看作品。

您平时也是个爱酒之人。烧酒这个题材在选择作品时是否起到了作用呢?
当然了。(笑)我们国家饮酒文化的一个大优点是无论贫富都能公平地喝烧酒。这是我小时候听过的故事,因此我对烧酒有一种亲切感。
电影中有很多喝烧酒的聚餐场景,作为烧酒爱好者,您在制作这些场景时是否有自己的想法?
下酒菜就选小鱼干比较好,这个不需要咨询。(笑)

《烧酒战争》是一部关于企业收购的电影,涉及许多经济和商业术语。这些部分可能会让观众觉得电影难以理解,您是否也曾想过票房会很困难?
所以我从一开始就一直提到这一点。“必须简单!”因此我尽量让我的台词通俗易懂。我有很多台词都是这样处理的。我觉得“即使尽量简化专业术语,观众也可能会觉得难”。所以我通过台词简单化,并且为了视觉传达也反映了很多图表图像。重要的是让观众在看完电影后思考“我应该把价值放在哪里生活”。
但我之所以做这样的作品,是因为有些作品仅仅存在就有其价值。即使这部电影票房不佳,也有其意义。当然,这部电影并不是只考虑这些而制作的。这部电影也希望观众能够安顿下来并且票房也能一起好。
您说这部作品本身就有价值,是什么让您有这样的想法呢?
看到幸福生活的人,我觉得有钱并不一定就幸福。当然这是非常必要的因素,但生活中把价值放在哪里才是重要的。从经济的角度来看,虽然可能会觉得困难,但他们却和睦相处,因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而感到幸福,我觉得“没错!这就是生活”。我想在看我们的电影时,观众也会有这样的想法。

电影以IMF为背景。您经历过IMF,拍摄时对此有什么想法呢?
那时我一点也不觉得困难。那时我在做戏剧。虽然我通过新闻知道全国人民都很艰难,但我并没有感到困难。因为我本来就没有。所以我真正艰难的生活没有变化。那时我真的省下公交车费买一个小面包。如果那样的情况消失了,我可能会感受到,但我没有太大的变化。
但通常提到那个时期时,看到家人会有感触。
我们家也很穷。而且我离开了故乡在首尔。要是我当时有做兼职的话,收入会减少,我可能会感受到,但我们剧团根本没有做兼职的条件。每天结束得不规律,所以即使想工作也做不了。凌晨两点结束,“明天早上八点来”这样就没办法了。
凌晨两点您在做什么工作呢?
工作。排练时不出演的人要做一些东西。所以我在《三时三餐》中做的东西都是从那里来的。如果连这个都做不好,就会受到很大的责骂,所以必须完成任何事情。“用这个做车”那就得做车。我以前在戏剧中演过出租车司机,有人让我“做个出租车”,我就做了。用木头做的,去废车场找了个方向盘装上,连接了铁管。然后演出。总之那时必须完成任何事情。可是因为那样,所以在《三时三餐》中才能做得多。虽然当然都很粗糙。

李帝勋平时以勤奋著称,和他合作的感觉如何?
没错,他很勤奋。看看他准备英语台词的样子,真是忙得不可开交。他做的事情很多,但在这期间却如此彻底地准备……看到他讲英语,真的让我大吃一惊。感觉他是个非常完美的朋友。
李帝勋说看到钟录让他想起了父亲,反过来您看到仁范时有什么想法呢?
真是个现代人。原来可以有这样的差异。真的感受到代际差异。
在《烧酒战争》中,张在贤导演(柳海真出演的《墓穴》的导演)也出现在其中。如果要评价张导演的演技呢?
那时他来现场看我,结果就这样了,导演真的很聪明。我觉得他很厉害。(笑)

仁范和钟录在对待工作的观点上截然相反,您更倾向于哪一方呢?
我们父亲那一代有很多人像表钟录那样生活,但在如今的世界中,似乎不太适合那样生活。如果一个人这样生活也没问题,但那样的话,为什么要结婚呢?在这方面我觉得有些不负责任。同时我觉得在经济观念上也应该向仁范学习一些东西。在道德上不偏离太多的情况下,拥有仁范的心态在当今社会是必要的。不过我觉得如果能把这两个角色很好地结合起来就好了。
作为演员的想法也是一样的吗?
但我只为演戏而活,因演戏而放弃其他事情是做不到的。我做不到。一个人生活时可能可以这样,但我并不是那样的人。

继《在野党》之后又拍摄了《烧酒战争》,现在正在拍摄的作品《与王共生的男人》也是电影。最近演员们也纷纷进军OTT,柳海真演员似乎没有在OTT上出现。听说有很多提案,但您专注于电影的原因是什么呢?
幸好尽管电影环境困难,但电影仍然不断涌入,我非常感激。因为在电影这个系统中待了很久,所以我感到很熟悉。不过如果OTT有好的作品,我也可以参与。哎呀,我在看《被欺骗的女人》时哭得稀里哗啦……总之,好的作品是没有理由不参与的。从某种意义上说,这可能是缺乏勇气。而且我喜欢电影。
正如您所说,作品不断涌现。您也提到电影不断涌入而感到感激,您认为导演或制作人们持续寻找柳海真演员的原因是什么呢?
嗯,不知道。无论是什么作品,我觉得在现场都很有趣。“有趣”并不是让现场气氛热闹,而是一起创造的乐趣。如果能在相互创造的过程中产生良好的影响,那就太好了,而不是单方面表达我的意见,而是导演的意见也融入其中,像拼图一样合作是好的。不过没有人总是找我。(笑)